做艺术的神话
双击自动滚屏 发布时间:2017-01-13 19:09 阅读:
  




 做艺术的神话


      记得小的时候,听相声有一段叫《文章会》,说的是康有为先生考核文生,要求那些人是用毛笔即兴写文章的事,那位演员说他自己的文章是“词句也佳、字体也妙”的一个笑谈,整个的段子演绎出来的是现代文人能做文章而不能书法,书家能写好字,而又不能做文章的一种文化现象,其实,这也是当今大多书家所不能做到的。

       我是自学的,二十多岁后才求教老师,所拜访过的老师们没有不提及学养的,更是把诗书画印全面学养奉若神明。少年学画时看理论书提及画史时,也是每有人能兼通山水人物花鸟都要大书特书地记录于史上,至于能诗书画印者当即尊之为大师巨匠来云云了,如吴昌硕、齐白石二位,至于要把诗书画印的每个角度都能做到,目前还是没有的,史上比较全面的如米芾、赵孟俯、唐寅、董其昌等等,再加上近代的任伯年、吴昌硕、齐白石、张大千、刘继卤刘奎龄父子等大师们,他们也都有自身的不足,这其中有的是时代学术局限性所至的,有的则是自身在某方面确实是没有涉及的。如赵孟俯时还没有完善的写意技法,所以他及以前画家的绘画中没有写意是正常的,(虽然是偶有个别作品但没有形成风气,如宋梁楷的泼墨仙人图等)那时也没有专门的篆刻理念,可以说都是他所倡导并身体力行了诸般技艺的。当时是没有人体解剖和色彩学的科学知识的,并且赵氏能否是真草隶篆诸书体皆能,当今也无法得出确切的定论。

       再如绘画题材上也缺少猛兽的,他的传世诗文中词或曲的形式也是不多的,但在中国的美术史上象他这样的大全家还是不多见的。如米芾绘画基本上是山水,书法基本上是行书、楷书,文章也就几篇而以;唐寅是诗、山水、仕女、花鸟、行书;董其昌是山水、花卉、行、楷书及理论文章;任伯年只是绘画上的大全家;吴昌硕在画上只画写意花卉一项其它不足论,也算是画与诗书印并全的一个难得的大手笔;白石先生书法篆刻自成家数,诗则是气迈古朴而欠文采飞扬,国画是大写意的高手,而他的工笔(除草虫之外)与之相比则有天渊之别,老人缺的是人体解剖及色彩上的一些知识,(当时已经引进了此项),与其同时代的刘氏奎龄先生则恰恰是从这方面做出了划时代意义的大批量作品却是无大名于近代史上;张大千自视为五百年来第一人其实也未尽然,也就是做了某方面的几个角度,与吴昌硕齐白石石涛等诸家大手笔们相较也就是春秋之异而已。

       今人与古人相比,做诗书画印各个角度的全家的大手笔,是更加难的,与古时相比诗书画印的各方面又增加了更多的角度,各个方面都有了层度上的纵深发展,如现在的书家在涉及文学方面之外还应当研习一些训诂学上的知识,由其是出现了甲骨文后,文字学又是突飞猛进,书家能不跟上吗,篆刻家总有错字行吗;画人物的不研习人体解剖,很多的问题就会出现,画家不研究研究色彩学上的知识,创作大作品时的整体就不好把握;书画家不涉及诗文方面能叫有修养吗,可要怎样的涉及及涉及的深度如何,也绝不单单是背背唐诗搞搞平仄格律这样简单而已。

       其实作诗书画印全面修养并不是会其中的一两样就行的,比如说诗,就可分为现代诗和古体诗两大类,就古体诗再往下分可成律诗和古风两类,古风诗又可分若干个体式等等,还有词牌,文章也是可分成若干类的;

       书法一提便是真草隶篆四体,四体之外也还有魏碑体、秦隶、汉简、章草、狂草、行书、汉篆、金文、甲骨文等等,搞书法的还要懂一些文字学、文学才能算得上学术的完善;

        中国画都知道是山水、花鸟、人物三大类,可要做起来也是要知道一些辅助知识的,如山水的地理地貌、花鸟的动植物学、人体及走兽的解剖学等等,再加之能用工笔、写意等手法去完美的表现出来,要既能再现自然,又能充分地表现自我,方为快事;还有印章的制作。想把这么个范畴内的学问尽可能的做到,不是件容易事,不管前面有没有这样的古人,后面有没有这样的来者,但这是我辈在谈及学养后所应该做的,这是该有的追求,而不只是谈谈而已,更不应把它当成神话。

        我是愚人,自知非是大才,但喜做全家,诗能现代诗、古体诗都作,古体诗词中的多种格式大体都算得上会心及手,也作了一些正反皆可读的回文诗,曾于200511月以自作诗文稿古韵篇部分中选缉印制了《去年如歌》,录入诗、词、对联、文章等七、八百篇,到现在可能又有了千余篇吧,现代诗歌及文章部分以后也将编辑成书。学书法,能兼通真、草、隶、篆,略晓甲骨文、也虺虺于狂草,旁及汉简、魏碑、秦隶,各种书体都求有多种变化,榜书可大及两米之方,小字则寸纸书以律诗。篆刻方面也算有多种风格的变化,尤其喜画印,朱白皆宜,治印大小朱白都可不作印稿于石上,操刀就石。 画则是花鸟、山水、人物、虫鱼走兽不论是工笔或是写意均可以不起稿,挥挥而就,喜自创门面,皆以具象造型为我的审美取向,因为唯美是我所要求的。

        俗语说样样通样样松,这道理我也知道,但我还是喜欢这样去做。自己的不足处,我仍在每日的勤于笔墨探索之中。其实,就说是只做一项或几项来研究的专家们,不是也没有做到登峰造极吗,敢说是你的学术水准到了什么样程度吗?这也当是有公论的。

       专家们的水平未必专精,样样通的也未必就水平浅。况且说,能很好的解决一项问题,总是要有好多的支助点的,支助点的力量越是强大,研究学术的成就才会越大。入之越深,见之越奇,有了新的发现,再去解决它,才是学术上的再进。泛泛的基础,泛泛的成就,这不是我的学术追求。

 把诗书画印的各个方面都做到圆通而没有死角,也并不是什么神话,又有什么不能超越古人呢,在千百年后,我们不也是古人吗,把所见过的山山水水、市井人物、花卉鸟兽虫鱼等等自然之美、世俗人文都为绘画诗文所用这才是艺术的至上所终呢。

        不论是那一个范畴的学术领域,都要有所突破的,超越古人也不是不可以的,打破神话也是能做到的。让我们做一个中国艺术追求上的神话吧,让古人汗颜,来证明我们不愧于古人;要对得起后人,那就让他们所敬仰吧。  


            2012年321日夜于北大博雅笔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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