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南山贺寿
新住所安定后,便先让常为李硕裱画的冯卫军先生为李硕做了三块能吸磁铁以粘宣纸的画板,另外又搭了一个简易的画案,冯先生还为李硕做了一个带万向轮可活动的小车以为摆颜色用,这可以在做画时很是方便。但冯先生这个实在人,给李硕做了一个相当结实却也比较笨重的家伙,李硕在河南他的画室期间就一直拿这个东西当成一个桌旁的小柜了。
房东心好,给李硕送来了两个好像是能有一米多宽的大彩电。他那里知道李硕已经近三十年不看电视了,不是李硕不喜欢看,李硕是怕看,尤其是连续剧,一但把他吸引住了,就没心思做自己的事了。对于这个事李硕是不相信自己的,还是防微杜渐吧。所以,这两个大家伙,一直到李硕不住这了,还是一动未动的摆在原地呢。
正值阎老七十寿辰,那三块高两米四宽一米二的大画板也送过来了,李硕就画了一个整八尺的大幅的小写意花卉的画,这是在新住所的开笔之作。还特意的为阎老撰了副寿联,上联是说阎老的学问,下联便是用的阎正先生的谐音,
学赋五车纳五福,名扬千载;
言正一回增一岁,寿超百年。
李硕还给吉林的刘姐打电话,让她带着高阳来郑州,为给阎老祝寿。因为李硕在北京时,在阎老处同阎老笔谈,是时就提起王高阳之事,并且在阎老住处,以电话接通两面,高阳在吉林那面弹奏各项乐器,阎老在电话的这面一听就是一个多小时,阎老很是赞赏,放下电话的第一句话就是两个字,“国宝”啊。这次让她们来,也有让阎老给予提携之意。怕她们路上不便,李硕还特意让他的学生陶冶相送。
刘姐看了好多的书,善于谈,与郑师长及一些朋友聚会时,除了看高阳的节目外就是同刘姐说些政经类的话题。刘姐近些年来喜欢看些世界金融方面的书,对于一个普通老百姓,不知道刘姐怎么会喜欢这方面的知识。每次与李硕谈起这方面时,李硕也是感觉到挺新鲜的一个范畴,这回与郑师长谈起,郑师长也喜欢听,以至于,去阎老的家,去新乡的一路,郑师长让刘姐与高阳娘俩个坐他的专车,听刘姐讲了一道的时间,而李硕与陶冶就只能是坐另一辆车了。
阎老的声望与交往,逢他的七十寿辰,朋友们在北京、西安、深圳、及这场家乡的寿筵共是四个场子,仅管如此,也还是高友云集,把整个的酒店大厅挤得满满的,席间也不只是李硕的两张书画作品,还有一些呢,演出的节目也有几个呢,搞的内容很是紧凑,阎老一家还同小高阳在一起照了几个合影的像片留在了影集。
回到郑州后,冯总安排李硕、陶冶及刘姐母女去少林寺游玩。李硕想起来电影《少林寺》的牧羊女的形象来,就也让高阳带着笛子,到了嵩山少室山通往少林寺的山路,满眼的翠竹野花,路旁的山溪流水,又间以鸟声阵阵,除了高阳年龄还小外,李硕、刘姐、陶冶等人却也都能回味到小时候看的电影《少林寺》时的情景,不由得就让高阳吹笛子,来一段《牧羊曲》,这才叫个是情景相融呢,竟引得一些人驻足欣赏,并且有些人还以王高阳吹笛子时的形象,做为风景,离她不是很远地照起像来。
回来的路上,诗词界的一位老前辈还来电邀李硕,李硕真是有些欣喜了,他把这个电话做为一件好事而心情极为畅快。
陶冶是学校的老师,学校有事就先行回吉林了,李硕与刘姐娘俩个人一同回吉林。李硕没有在家住上几天就又马不停蹄的赶赴北京见老先生了,在李硕心中能真正地与搞这方面的专家相识,真就是一个荣幸了。
事情的缘起还是朋友的那家书画院呢,他们给李硕介绍了与书画院来往的一些诗词界的人物后,李硕每当有新诗便群发于他们,他们中人也有回的。有一次发了诗不久后,就收到了老前辈的回复,李硕觉得有必要把电话打过去,必定来回打字太麻烦了。
电话中老前辈很是惊讶,在来回的信息中,老前辈把李硕当成离退休的教中文的老教员了,可声音居然是这么年轻,询问了岁数,才知李硕与自己的儿子同岁,李硕也不知这位老前辈是多大的岁数,甚至也不知是男女,一次电话,就全都明了对方的境况了,还在电话里谈了下对诗的感受,还说近来较忙,什么时候能见上一面。
所以这次能见面也算是渊源已深了,虽然是才通过电话不到两个月,虽然是才几次电话,但神交已不知是多少了。李硕在登上车没多久,就把要与老人家谈的话题一一罗列了出来,短信中写到:
但愿这次以诗文与您相印证,谴雅兴,抒怀抱,怡性情,共涤俗于自己的清清境界,欲以您共商如下几处:1诗歌的古韵与今韵的差异,语音的今古变化;2对仗上的工稳与诗意的冲突,我喜欢以意为主;3词牌的摊破与词格律的演绎,词未必尽守格律;4对古诗的品味,从诗经到秦汉及唐宋的诗味演变;5特种诗的格式趣味;6诗的题材及谴兴的程度,论情与景隔的层面及说理;7古诗词与现代诗的融通,各尽其美又相互的借鉴;8文彩的奢华。
老前辈也回复说等李硕来见,并说李硕所提的其实都是近些年来,所有搞古体诗的人共同困惑的问题。没隔多久,李硕又迫不急待的写了一首《七律 初夏谴兴 赠友人》奉于老前辈,并由短信发了过去:
春无几日春归去,满眼萋萋绿满天。
一片骄阳情似火,几排玉幛柳如烟。
山中密叶闻虫语,林下微风起赋篇。
消暑尤当凭意静,漫思明日与君谈。
到了老前辈的家,两人都很是惊异,老前辈在电话里知道李硕也是快五十的人了,却还是这样的年轻,也不像是一个搞文学艺术的,李硕也感觉眼前的老前辈就像一个普普通通人家的老人一样,慈祥的一点也没有文学大家的那种范,大概就是高人不露相吧。
老人家问李硕在那里住,条件怎样,李硕答在那家酒店住,朋友招待的挺好的,是四星级的一家酒店,老人不高兴了,劝说李硕要勤俭,还很很的给了李硕一顿批评。
第二天去随同老人家去参加一个诗词茶会,李硕的朋友开车送到老前辈住的小区边上并在此等候,老人则说不能随意地麻烦人家,李硕便打发走朋友后,就与老前辈等公交车。但离约定的时间已经是不多了,可车却迟迟地不来,便又转移到另一处便于打车的地方,这下可苦了老前辈。老人说是昨天看到孩子把一双挺好的鞋子扔了,觉得可惜便又捡了回来,今天穿的就是这双,到现在才知道是此鞋太磨脚了,难怪孩子把它扔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