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传之39-授徒生涯
双击自动滚屏 发布时间:2017-01-17 22:39 阅读:
  
 
 
 
 
  


39授徒生涯

 

             自从李硕到北京路的租住处后,李硕的生活基本上是周日、周一给自己的学生上课。别人办班教学都是周六周日,为的是学生的周末休息时间。而李硕的学生,有一大部分都是周六周日时间办班收学生给别人上课,又想在李硕这再深造一下,无奈李硕只好是周一开班,专门为这一批人授课,李硕与别人谈及此事时,也不无自豪地说个人办班在周一授课,可能全国也没有几家,起码当时的吉林市是只此一家的。

 

           李硕教学生,学生学什么的都有,李硕也是书法、国画都教,他让学生们自己去选书籍,学生喜欢那个人的那幅作品,就教他们,这样一来,学生想学什么就学什么,只要有个图样就行,学生们每次都有新鲜感,李硕也从中得到了锻炼,也在教学中发现了好多不足的地方,学生走后也就是他修炼之时了。

 

           李硕当时,学书法的小孩也有几个,也是各抱着一本,有学欧阳询的,有一个学颜真卿的,有学柳公权《玄秘塔碑》的,还有一个学柳公权《神策军碑》的,还有两个专门学硬笔的。李硕上课,挨着个的给做示范。

            有一回,一位书界的朋友,去李硕处游玩,见李硕有点忙不开,就主动地说要代为李硕教这几个学书法的,这样李硕就可以专心至致地教另几个学生学国画,谁让他今天赶上了,就给他们做做示范吗,那位朋友平时是以欧体入手学字的,也学过颜体,但做柳体示范,就感觉着不行了,他说别的笔画都可以,就是写捺时不行了,因为柳体的捺的写法与另几家完全不同,尤其是行笔间的一波三折,他没有专门练过,结果孩子就说他写得不对,搞了个大难为情。李硕又如常地给那个学柳体字的孩子做示范。

            李硕给孩子们讲书法课,每日都在教孩子写字之前先给孩子讲解两三个汉字的故事,其实是孩子听没听都是其次,倒是家长听得很入神,每次都是听李老师讲完汉字才走,下了课再来接孩子。以至于李硕有一段时间里,人满为患,以至于家长听讲时都得站着。

 

             李硕在毓文时,其实就为老干部大学的老人们讲课,这离开了学校也更须要这部分收入,尤其在李硕还没有这么多的生员时,就更是须要了。李硕人长得不像大人样,一米六几的个头,皮肤白晰,三十出头的人了,刮掉胡子时却还像是个中学生呢,不认识李硕的人在书画活动中如果看到他的话,还以为是谁带的孩子呢,所以,李硕刚教老干部时,老人们都持怀疑的态度,直到讲课动笔后,才认同了李硕。

 

             一次老干部大学新学期开学,他的班上又增加了几位新学员,有一位学员刚开始学画,笔什么的也用不惯,再加之怎么看李硕老师也是个小孩子,就萌生了退学的想法,并且是站起来收拾学画用具等东西,这要是一走,对于老师来说是很煞风景的。李硕就走到他的座位前,缓缓地说:怎么了,又性子急了,就不记得,多少年前,四川省竞选省长,您去了,本来您排在第三,结果是第一的查出来有受贿问题,排除了,第二的身体不行了,就应该是您这个老三来当省长,可您一看排在第三,您就回吉林了,当时又没有手机,您又在路上,没法联系您,就让排在第四的那位当省长了。然后李硕才略加严厉地说,您这回又犯老毛病了,就不会沉稳些,有点耐性,管他做什么事呢,都要把它坚持下来。

             老先生听了李硕的一番言语,一开始茫然不知李硕所云,可一看满课堂那么多的眼睛都放出那样惊异的光来,也就有了些得意之色。必定满堂尽是政府的退休官员,他也是,尽管这个段子是李硕的即兴之作,老先生也知是为他的要退课堂而虚构的,但能在退休后还可以让好多人这样的关注,也还是很欣慰的。

 

             李硕为老干部讲课,喜欢开玩笑,课间课上皆如是。学员中有一老书记,耳聋至甚,但为人和善,心性谦和,在班中声望极高,与李硕也时常谈笑,但所谈之语多是以臆测他人之意而对答之词,大家也时常对他的打岔之语做些笑谈之资。那日课间休息后开始上课,他没有听清,等看到大家都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他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然后环视了一下大家。李硕走到他的桌边,然后凑近他的耳朵大声地说,“您是皇帝啊”,他这回是听清了,大家听得更清了,都期盼着李硕解释为什么说一个退了休的老书记是皇帝啊,李硕随即对着众学员说到“真龙(聋)天子啊”大家又是一阵轰堂大笑,老书记觉得大家笑得有意思,也跟着大笑。

             李硕好玩笑,但也是在嬉笑之间说事的,李硕为老干部讲课,也不备课,抓过来什么,就讲什么,就有些老学员向教务处反映,教务处领导便把李硕找去谈说了此事,李硕便诺诺地应了,回到课堂继续讲他的课。

       李硕给学员们画了些常见的笔墨基础类的技法浅显的题材,但却没有像往常那样下到各桌去作针对某个人地指点,半堂课过去了,李硕问大家画得怎么样,大家不做表达,李硕也知道他们的能力是什么程度,就说到,“今天给大家画的是比较初级的,大家又做到了什么程度?我往次给大家讲的也是适合大家学的程度,这么低浅的技能还用我去备课吗,如果讲这么简单的题材,须要这么浅的水平,都还要去备课,那不是老师的水平太低了吗?如果用那么低水平的老师来教大家,大家又能学到什么程度。”那几个好寻事的人物,大家也都知道是谁,有好多人用那么一种眼神看了他们一下。

       其实,人呢,就是这样,埋下头来做事的人都没什么说道,就是那些个干什么都不中用的人物,才整天的挑这个毛病,说那个不是。

 

            但这以后,李硕都是头一天下课时就告诉学员们下堂课都画什么了。

 

            李硕这种讲课的随机性发挥,还是被好多地方所认同的,除吉林市老干部大学外,市委老干部处也有一个老干部活动的场所,他们也请李硕为他们讲课,同时吉林市的一所中专学校也请李硕为他们的孩子讲课,不过这里的孩子们可不像老干部们好学。

              在中专讲课,也是通过朋友的介绍,李硕想得很好,必定自己能到真正的学校讲课了,可头一次上课,李硕就感觉着不对,这些孩子们都已经是大姑娘、大小伙子了,却没有学习的兴致,上课时搞对象的、听收音机的,甚至是打扑克的,简直是没有个学生的样子,李硕也说了他们好多次,劝了好多遍,但他们却像不太懂中国话似的,李硕就写了好多劝学的诗写到黑板上赠与中专的学生们:

 

二十岁时欢终日,二十年后后悔迟。

人家大业风得意,自惭庸庸一行尸

 

          如另一篇劝学诗:

 

时光如流不复归,少年得意老来悲。

他年空对儿孙悔,事事无成自卑微。

大业有成慢积累,勿使寸阴无所为。

人居高下全由己,后者犹当奋起追。

          诗句学生是全都抄到本子上了,可学习,他们还是如旧,干杂事的占大多数,能学上一些的还是寥若辰星。

          学生们不爱学,李硕也求教过好多教龄较长的教师,结果他们的看法也与李硕有相似之处,这般孩子如果是原先就好学怎么能来中专呢,来这里上学,不如说是家长为他们找一处活动的地方,免得在社会上与小流氓们混坏了,李硕也只能为那些可怜的家长们痛心了。

 

            教中专期间,李硕为学生们作罢示范,学生根本就不动,李硕与朋友说起想不教了,朋友劝李硕,如果课堂上没有个老师,这帮孩子就更不知是个什么样子了。再后来上课时,李硕就为他们做表率,自己看书吧,能把学生带到好的一面不是更好吗,结果在给中专学生上课期间,他却自己看完了《诗词例话》《古诗源》等几本中文的书。

 

            当时学校外聘的老师很多,但互相间见面也不多。一位岁数较大的女老师在教务处与李硕共同等学校的管事。也许是李硕一看就是毛头小伙子的感觉吧,这老太太,份头实足,大马金刀的坐在李硕对面,拉着长声问李硕教什么的,李硕答说是教美术的,又问是教国画呀,还是教西画呀,李硕答说教国画的,其人又漫长声的问李硕画了几年的画呀,李硕只答是画了有些年了。看着老太太那副天下老大的架式,李硕也问道,您是教什么的,老人答道,“中文”,李硕又问,您写东西吗?老太太答“岁数大了,不写了。”李硕又问道,您年青时写东西?老太太这回不好意思了说“年轻时也不写。”三十多岁的李硕,即是好炫耀,也是气不过老太太刚才的傲慢,就把他手机中的词找出几篇让她看了,老太太看了问这是谁的词,李硕答是自己作的词,老太太沉默了一会,看了几篇后,又拉着长音说“都是词呀”。李硕就又找出几篇诗来也让她看了,老太太又无语了一时,一会又说,你知道诗的格律吗?李硕答说知道一些,接着李硕却说,我写诗,更主要的是为了抒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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