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续闻鸟语

            李硕小时候就喜欢看鸟观花的，来到了毓文小院后，有人送到小院一对绿色的小鹦鹉，羽毛漂亮，叫声也好听。在花树间，还真有花香鸟语之意了。

           李硕每每喜欢在鸟笼边上学鸟叫，待勾得鸟叫声起，他就在一旁欣赏着。所以好多人都说，只要李硕一在鸟笼边上，鸟就叫得特别起劲，其实，好多次却是一开始，李硕学得鸟叫，待鸟不叫时再学，勾起鸟叫声后再停的，可对于外人来说，就以为是听得鸟叫了。

            感于笼中的鸟儿，李硕是喜欢他们在天空中自由地飞翔，但这些鸟也只能是适应笼中。

            有一天挂在树上的笼子底掉了下来，鸟飞到有七、八米高的树枝上，它又不听人唤，便有人说用水管子往上喷水，等鸟毛湿了后，就从树上掉下来了。李硕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我养的鸟就这么傻啊，它就等着你用水喷，不会飞吗？结果却是让李硕大失所望，笼中养的这俩鸟，真的就不飞，直到鸟毛湿后就从高高的树上歪歪斜斜地掉了下来。

           李硕在文庙时，有一次出去吃饭，在一家饭店门口，摆着好多待烤的鹌鹑，一些怜悯之余，也有一份欣赏鸟的意思，就地买了一对回去养着以备观察用。文庙的半年，李硕工作、学习、交友、应酬之外，就与这两只鹌鹑戏逗，用手指在笼子外一点一划，鹌鹑就随着他的手指从笼子的这边“噔、噔、噔”跑到另一边。有时李硕好抱着笼子到文庙的草木间放飞，但鹌鹑见人就胆小了，又不善于高飞，故每每都是小飞十米、二十米的就一头扎于草间，再也不出来示人了，每次放飞都得记住它飞落何处，因为鹌鹑落于草间后就一动不动的藏于一处，那怕是你踩到它的身上也不动分毫，直至你走开走远它才“哗啦”一声地再度飞起飞落，然后藏于草间。

           但有一次在文庙院内的树丛中放鹌鹑时却丢了一只，找了好长时间，怎么也没有找到。待回到毓文小院时，带回来的笼子中就只有一只鹌鹑了，时常回想文庙时光之际，就逗引鹌鹑一番，聊解一般思绪。

          刚回到小院时，院中老鼠特别多。走路时，时常就从脚面上窜过去。睡觉时，时常在你的脸上窜过去。同事们说老鼠从你脸上过几次，你要是不动的话，它就以为是死人，便会咬你的。吓得李硕夜间都不能关灯睡觉，还时常就挪东挪西地找上一番，但找时就找不到它的影子了。没过几天的夜里，这些个可恶的家伙却把那只仅存的鹌鹑给咬死了。

            李硕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第二天，在众人的合作下，翻东翻西的，终于找到了这只老鼠。因为是在这个屋子中逮着的老鼠，就认为是它了，在爱鹌鹑之极也自然是恨极了这只老鼠，把它的四条腿全都掐折了然后扔到大道上。

    李硕每次想起这事时也自认为他当年做得太过激了，并深深地感到惭然，李硕常说如果做了一件自己认为是坏事的，那就做十件好事来弥补吧，在我们所认知之外还有好多大概都是不尽情理的事呢，所以但凡能有机会做好事时就尽可量去做吧。

            说起老鼠之多，也不知当年毓文小院怎么那么多的老鼠，学校也时常地投毒饵药老鼠，有一回投毒饵后，居然只在院子里就拾到到了一大纸盒箱子的鼠尸。

那天早上，裱画的史正中先生来得较早，几次落脚都险些踩到死鼠，吓得连窜带蹦地跑到办公室中坐在椅子上，腿却还在瑟瑟地发抖。李硕捡尽了院中的死鼠，也进到办公室捡拾室中的死鼠，看到桌下，在史正中的脚边也有两只死鼠，就让他站起来，他却嘟囔着不愿意起来，都是同事，又岁数相仿，自然是有相戏之意的。李硕让他看一眼脚下，史正中一低头，看到的是两只硕大的死老鼠后，竟然是一跃而起，但旋即又坐回座位，然后高高地抬起双脚，他大概是真的怕一挪开这，又落到另一个死鼠堆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