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仙子云深姑娘传
在大别山茶话中曾有云深姑娘传说,但古史上名称多样,从唐时起,就有云深茶仙子,云深茶女,宋元前后又称云深仙姑、云深茶姑,云茶姑等,从明清至近代凡有听过这个传说的也就简称为云深姑娘了。
事情也还得从唐代说起呢。
据传陆羽年少在庙上时就喜欢茶道,有著茶经志向,后收集天下茶事名种二十余年成《茶经》名著,后来名声大噪于天下。但陆羽还是觉得不够详实,至老都一直在收罗各地茶之名品。
唐贞元九年(公历793年),已花甲之年的陆公因听说淮南道中申州、光州等地,尤其是义阳县、钟山县、罗山县一带(即今之信阳的诸茶山部位)有好茶,也便云游到此地。
恰逢少年才俊刘禹锡进士及第之初,上任淮南节度使杜佑(诗人杜牧祖父)幕府书记室官,二人伴游几日,于云峰山岭,踏溪采茶,观赏山色,出入薄霧,巡行崖间,做忘年交友,唯于茶坪野径上品茶论道,阔谈古今,虽是几日间,俨如故交。
一日,他们在山上巨崖之侧,取山下谷间溪水,采古树新芽,烹茶谈间,忽见一明眸少女,素衣长裙,淡绿薄纱披帛,豆蒄天真于古茶树下,似飘忽于云间,转瞬隐于云深之处,初还能看到轻风飘起的淡绿披帛纱角,渐渐消于无形,了无芳迹。
想刘禹锡少年得志,恃满腹经纶,这一瞥仙影,又怎一个消魂了得。已至于再与这茶圣陆羽都了无谈兴了。
刘禹锡至任上,听人谈及这采茶女可能是仙人,因有见者每观之这茶女都是于老茶树下现身,又隐没于云深之处,几十年所见其一直是豆蔻芳华,所以多称其为云深茶仙,有茶仙出现也必是当年茶事上好,而能见者则是福缘深厚,刘禹锡也自是暗自庆幸呢。
一晃刘禹锡从淮南任上调至京中又逢刘母仙逝,守孝后回京,距少年时见云深茶仙事已近二十年了。又经当年与陆羽谈茶处,回想昔年,陆公已成故人,而山峰云雾依旧,茶香依旧,小坐宁神之际,茶树之侧,仙踪再现,唯一晃间又没入云深之处,但茶女之雪肤明眸,纤姿婀娜却比昔年见得真切。刘禹锡也认为茶女一定是仙而非凡女,因二十年来,茶女依旧豆蒄华年,与传说无异。
同是诗人,刘禹锡与贾岛在京同僚,喜谈及轶闻,也与贾岛谈及云深茶女现身旧事,也唯叹缘之深浅有份了。
贾岛晚年遭僚属排挤,降职任长江县主簿,赴任路上有意走昔年刘禹锡见云深茶仙故道,小坐当时刘禹锡见茶仙处两日而未见。又闻言山中有隐士,又往见之而未果。
惆怅之余,隐下了欲见云深仙子心事,以寻隐士未遇之名,留下了那篇脍炙人口的诗章:
松下问童子,
言师采药去。
只在此山中,
云深不知处。
云阁李硕于信阳撰文
2019.12.17日凌晨
2020年6月12日润色